最近我注意到老伴儿床头边也多了两本书,一本是杨继洲的《针灸大成》,一本是《黄帝内经》。
一个仲夏的午后,我捧读一本陕西作家周佩老师的书《明天更好》。老伴忙完家务,挨着我身边坐下。随后把我的“大象腿”搬到她瘦小的身上。掰开我的脚,指着我左脚的小脚趾内侧说:“鸡眼,要用米粒灸。”鸡眼是我的陈年痼疾,这米粒灸还是第一次听说。老伴儿转身就去了去厨房倒来了半杯水,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米粒灸也叫麦粒灸,是传统艾灸中直接灸的一种方法。”老伴儿边准备边对我说:“米粒灸在二千年前就在民间广泛应用。在清朝首创艾条灸之前,米粒灸作为主要灸法和针刺一起占了《黄帝内经》的2/3的篇幅,可见它在传统中医学中的重要地位”。“嗯,我见过艾条灸,没见过米粒灸。”我打断老伴儿的话。
老伴儿一本正经地说:“别小瞧这米粒灸,小方法能解决大问题。”我半信半疑的看着老伴:镊子、线香、棉签、湿巾、火机、凡士林,一一摆放在水杯的旁边,随后打开了艾绒袋子,艾绒柔细如棉,淡淡的清香飘在客厅里。老伴儿取出一点艾绒搓捻成橄榄形绿豆粒大小的艾柱。然后把我的脚摆正。用棉签儿,蘸取一点凡士林,在鸡眼处涂抹薄薄一层,再拿一壮米粒艾柱直接置其凡士林上黏附住,用火机点着线香,以线香点燃“米粒,”老伴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就拿起镊子对我说:“感到灼疼时就喊下。”艾绒细腻清香,烟雾似有似无,灸火徐徐透达肌肤。我还没回过神儿来,就隐隐感觉到瞬间传来灼痛感。我急忙说:疼了。老伴迅速用镊子夹住已经灰白的艾柱,移到水杯子里。
老伴再用湿巾擦掉沾在凡士林上面的艾绒,就这样一连灸了7壮。老伴儿让我走几步试试。“咦,之前的痛感消失了。”我吃惊的看着老伴儿说。
翌日,老伴儿又给我灸了7壮。
至此,触痛感就再没发生过。这个夏季米粒灸居然解决了我的顽疾,我更好奇米粒灸。于是,老伴儿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原来:“古人行军打仗,将士们为了找到水源,将士们用漫山遍野的艾草,将干艾草点燃,然后在艾草游走的烟从地下冒出的位置向下挖掘。这样就精准地找到了水源,我们的祖先就利用这一特性,艾草向下,遇到湿气,烟会上升来治疗湿寒的方法由此而来……。”
不由得我感叹,我们伟大的祖先的思想雄浑和智慧高超。甚至用生命和汗水写就了《黄帝内经》、《伤寒论》……等旷世之作,贡献给了全人类。中医书籍汗牛充栋。那些良方、秘方千千万万,只要我们去思考和运用就行了。中医的灵魂:不用不成医。“谁会用,中医就是谁的。”这就是中医的魅力所在。
艾灸如今经历了长足的发展与完善,使得艾条和艾灸盒走进了千家万户。当前央视每周播出的《中国中医药大会》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我老伴儿对专家们展示的“绝活”充满了浓厚的兴趣。眼下,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兴起的中医馆,都在传承着艾灸的独特功效。
每次经过这些中医馆时,都能深切地感受到那扑鼻而来的华夏艾草香,让人确信中医学的文化将会源远流长、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