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
作者:赵永富 时间:2018-05-11 阅读:247
一个人行走的光阴,脆弱得孤独,那触碰到的云雨是最真实的自己。
我一直在向往的雪莲里追寻往昔,可生活毕竟是烟火,冷暖相争,接受一场花开,也会面临一场冷雨。
小时候,幸福是一件简单的事,长大了,才知道,简单是一件幸福的事。二十多年的光阴绵长,二十多年的岁月流逝,没有谁可以替补哪些错落的尘世。孤独的时候,总会让我想起叶丽隽写的诗歌《纠正》:
“每隔三五天,我就将西窗的君子兰,旋转一百八十度,使它向外弯曲的花茎,掉个头,朝向屋子的内部。因其与生俱来的向光性,很快,它纤长的茎干就会被扳正,顶上的伞状花序,也将直立,对称,中规中矩。
这一次,我停住了手是的,它已偏离: 追着光,它再度深深地弯下了腰躯——但我为何要纠正它,凭着,怎样的权利?年过四十,而愈发困惑,回到桌边,咖啡的苦涩里,惶然间,我看到了,自己,同样被摆弄的命运——那同样的悲哀,我正传递。”
在季节的转角处,绽开岁月的新芽,我命运的布置,一直错落过。
一株草被风吹过,仍然会挺直腰杆,向阳光盛开的地方伸直生长。我们有时,真比不了一颗小草,在很多事物面前,是那样的脆弱,比如一场恋爱的失败,比如一次考试的退后,比如一次远足的告别,或许就是终生的诀别。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汪一苇的诗歌《天使的微笑》“那一年,我送我的兄弟去煤矿挖煤,那是我第一次去火车站,那时我还没坐过火车,我买了一张站台票,看着我的兄弟一步步将行李拖进车厢。看着他慢慢挤进人群靠着行李坐下来,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好像我不是送他去那个已知的地方,而是去见他最后一面。我们相互对望着,谁也不说话,直到火车就要开动时,我才机械地向他挥了挥手,而后我看见,他前面一个约摸七八岁,豁着门牙的小女孩,微笑着,也向我挥了挥手。我承认,就是这瞬间的一挥手,我一下子被打动了,差点流出泪来,仿佛她就是那个上帝的邮差,能够穿越生死之门。”
有时,身体疲惫了,心疼痛了,灵魂,始终不敢沉沦。
煮沸岁月的清茶,把经年往事泡下,不说浓淡,不论冷暖,洗尽铅华,才懂得,也许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行走。在不经意间,曾那么渴望抵达的,一直憧憬着遇见的美好,却在流逝的悲伤中退却了青涩,又拉得远了。
多少年来,我们的生活沾染了太多魔法,有过窘迫,有过狭窄,那只夺命的撇脚总狠狠地把我们踹进了泥里,又把命运的光阴错爱成种子。
作家尼采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红尘总是太深,我却执着于简单,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最后,还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人世的清冷和明暖,包括很多,值得我们用拷问的方式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