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行(组章)
作者:王近松 时间:2018-10-12 阅读:355
遵义会议会址
一个转折点。
一次新的探索和实践,一次会议,挽救了中国革命,挽救了党。
一枚别针,将人民群众和党紧紧相连。
一口印子,装着革命的盛火和热情。
在遵义会议会址,有许多子弹。这些子弹曾经杀死了敌人,而今这些子弹,穿透灵魂和岁月,摆渡着新时期青年的希望。
长征路上有无数人为长征做出自己的贡献,他们用生命捍卫一个时代的尊严,陈列馆里的代表,他们只是百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
他们用生命绘出了新时代的美好。
在遵义会议会址,红色的不仅有党旗和党徽,血液也是红色的,青年的骨子里流淌着中华文明五千年的文明史,流淌着生生不息的革命气息。
讲解员带着耳麦,游客带着耳塞,陈列馆更加庄严。
我们从一楼到二楼,每到一个角落都拍照,我们没有自拍,我们拍的是先烈的家书和故事。
每一张挂在墙上的照片都装满故事,装满血色斑斑的年华。
我看见长征路上,革命烈士渡赤水、过草地、爬雪山的路线图,那是中国崛起的路,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的新时代。
有这样一个展厅,用枯萎的的竹子,用陈旧的衣服,用最真实的动作展现娄山关战役付出的艰辛。
我到过娄山关,我听见那里的风像枪声一样,月光像剑,插入大地。
在遵义会议会址纪念馆,船伐还在,载着革命,载着历史。
我从遵义会议会址纪念馆走出来,云贵高原的阳光就是这样,在哪里都照着我的头颅,照着18岁在遵义的迷失与相遇。
诗乡绥阳
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在“诗乡绥阳”,这些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
在绥阳,有“诗乡花海”,有清心茶,有出口成章的诗和诗友的盛情。
每一粒种子都有机会来获得春雨滋润,获得诗人的喜爱。
星辰和傍晚,诗和相遇。
在绥阳的共青大道,穿着旗袍的女子站立出诗的意象。时间总会把所有的记忆切得零零散散,但诗歌总在纸间被誉为神灵之光。
路灯和你,灯光和影子,每一个细节都有神性。
在绥阳的日子,月光和风都成为梦乡的伴侣。
我索性就把诗歌放在梦里,两个世界都会被诗意包围。
我索性就把所有的相逢当成一首诗,诗中有画,从此便有了珍藏一生的合影。
深夜站在窗前,我带着故乡的药引子在诗乡找寻灵感。月光抚摸着我的灵魂,漫漫长夜是星星对大地最美的期许。
遥远的街灯把诗人的心情藏于风中,带着萧瑟和惨淡。
来生要做一个诗人,生于北方方,葬于南方。
走吧,就像诗乡的云一样脚步停留四方。从绥阳出来,我发现绥阳的云像一条条的线,牵着行走的灵魂。
诗乡,不仅有诗意,更有乡愁。
茅台夜色
夜色从赤水河里升起,慢慢掩盖着历史。
彩色灯光,一步步紧逼着高傲的灵魂,河水流淌的地方,哪里都是血色斑斑的赤水记忆。
站在“三渡赤水”的大桥上,红星里闪耀着中国情怀。
在茅台镇,街灯带着灯帽,模仿着当年的迈克尔﹒杰克逊。
我和钟哥,静静站在“三渡赤水”的纪念塔下,将茅台镇收在眼中。
在茅台镇,赤水河白天的安静,只是为了在夜色中绽放光彩。“水舞秀”已成为赤水河的一部分,灯光与月光打成亲家,共享茅台夜景。
1915广场上,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打破的酒瓶被做成雕塑,供游客观赏。
如《遵义府志》中记载的那样:“茅台酒,仁怀城西茅台村制酒,黔省称第一”,如今的茅台酒已代表了中国白酒行业的典范,作为国酒,茅台诠释的是中国酒类品牌的高端化和大众化。
赤水河酿茅台,月光如线连四方。
美酒河里见高粱红,茅台酒里品白酒香。
街灯、LED灯、月光,装点着茅台镇,如果你没到茅台镇看夜景,没到茅台品过茅台酱香酒,你经历的“灯红酒绿”都是假的。
在茅台镇的夜里,你不知道自己是被月光睡过,还是被茅台酒醉过?
时间不会停留在某一时刻,1915年、1935年,在茅台镇喝茅台酒,你才能用最清醒的方式领悟最深刻的人生。
让赤水河里的石头沉默吧,时间不是疼痛最好的疗效。
让赤水河畔的高粱弯腰吧,弯下腰就能抚摸大地,抚摸人世的生死,就能轻易地亲吻月光。
让相机装着夜色前行吧,茅台镇的今宵有数不清的感动,也有写不完的故事。
在茅台镇,有一盏路灯一直亮着,茅台酒窖里散发着酒香,还有许多故事等待来者去写,等待有故事的人。
湘江河畔
湘江水流,如同生命在以一种方式行走。
凤凰山高高站着,用静默的方式爱着一座城。
到遵义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就告诉我:“你不防到凤凰山去看看遵义的夜景,那是一个可以触摸月光的地方。”
住在凤凰山下,灵魂栖居在树林里。
每一棵树,都如同当年为会遵义会议做出贡献的先烈们,在湘江河畔隐姓埋名。
一位大爷在湘江上尝试独竹漂,一次次掉进水里又站起来,这场景多像1935年红军四渡赤水时的场景,一根竹竿支撑起一场革命。
湘江的水,温顺而勇猛。
独竹漂在赤水河流域已有相当悠久的历史,如诗云:“茅台斜阳映赤水,残阳几叶贩酒船。独竹飞流飘然过,纤夫逆行步步难”。
2011年九月,独竹漂成为少数民族运动会的新项目,在此次运动会上,男女首奖均被贵州籍选手摘得。
湘江河畔,红军街上红歌闪亮,如同历史在一次次地震颤。
跳进湘江的水手,将生命将给涌动的河流,每一朵浪花里都有中华儿女的本色。
7月走在湘江河畔,绿意浓浓,而这些是上了岁月的古树和环卫工人顶着高温筑起遵义老城区的生态红线。
假使湘江停顿几分钟,我在遵义的记忆就会多出许多,我就有机会在湘江里轮回转世。
桐梓东站
我从贵阳来,要去北方的城市,在桐梓东站,乡愁如同车外的温度。
重庆在北,西安在北,兰州在北,而故乡在南,在草海湖畔。
到达桐梓东站,车内的乘客开始打哈欠,开始泡泡面、吃辣条。
我总是将眼光投向远处,如同投影仪。我试图在黔北的山间找到黔西北的树木,找到黑山羊的踪迹。
在桐梓东站,我想起海子的诗篇,那首被无数人吟诵的《日记》。
黔北的火车,装满竹笋、油桐;装满煤炭、铝土;装满杜仲、天麻驶向大漠孤烟升起的地方。
民族的银装啊,镌刻着改革开放四十年的成果,闪闪的银饰里铸满幸福和时代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