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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11

纯粹灵魂包裹的诗心永远无法捣碎

作者:潘雨龙 时间:2019-12-11 阅读:403


 纯粹灵魂包裹的诗心永远无法捣碎
——浅析王钱军诗集《异乡人》
潘雨龙

  数百年前一个寻常的秋天,唐代诗人崔颢伫立黄鹤楼怀着连绵的忧思写下千古名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天色已晚,眺望远方,故乡在哪儿呢?眼前只见一片雾霭笼罩江面,给人带来深深的愁绪。故乡作为一个特殊的历史符号,总是给人带来无限的愁思,凝结着一代又一代人的乡土情结。一直是所有人心中无法抹掉的掺满爱的痕迹。王钱军也不例外,他同历代诗人一样用真挚的文字抒发自己对本乡本土的情感。对于他内心凝结的“悲欢离合”,则是他的故乡为他筹备的家宴。时间偷走一切,不知不觉,割舍故乡,轮到自己化身异乡人,他便在漂泊流浪中不断寻找,回望自己的精神领地。其实这与王钱军的诗心是无法分割的。诗心通常反映诗人的本心。浓缩来看,王钱军的诗心不外乎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真正的诗人需要守住净土,需要保持最真实的纯粹性。
 
  诗人与其他职业不一样,它往往反映为:能否为读者带来精神力量,触发心灵上的共鸣,甚至提取最本质和干净的营养供给读者食用。这就要求诗人,除了守住净土,还要保持永久的纯洁性。而这看似平凡至极、可以忽略的东西,却是“有的人”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干净纯粹永远最难能可贵。在王钱军的诗中,“纯粹”二字反倒随处可见。其实,这与他的人品并无本质区别。有人说,通过酒品可以看到人品,而我一直坚持,诗品才是个人的本质映照。才是检验个人是否具有“纯粹性”的唯一标准。这种纯粹是无须包装也无法通过包装而获得的与生俱来的‘基因’。
  也许他永远也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诗人”,甚至在本省诗坛也无法留下足迹。可在我看来,他一直都是不可忽略的一位。他一直都在,他在做自己的事,他在写自己的诗。例如,他在自己的诗集尾页写道:出版《异乡人》,本想多请几个省内外的老师写序言或评论,但遥遥无期,甚至拒之门外,大概是他们不知道王钱军的分行文字,或者是我想多了吧。由此不难看出,其实,王钱军平时在这个领域是“不被待见”的。即“不合群”性。这恰恰是其难能可贵的地方,正好从侧面反映出他的立身处世态度。他在《伪君子》中这样写道:我是这个时代仅有的一位始作俑者/一个某种形式上的伪君子/我表面暂且与时代达成和解,订立契约/文字里,却暗地舆论造势,贩卖军火。/其实,我早已与时代割袍断义。一个人的纯粹是无法被改变和磨灭的,这也正是他能恪守本心的取胜之匙。再如,他在《一顿酒》中这样写道:异域他乡的我/竟然恬不知耻/选择用苦难来/换取一顿酒/我无法去琢磨/反正一杯酒后/我认不清这世间/所谓的情情爱爱/更何况是一顿酒/让我学会胡说八道。王钱军的纯粹性,让他在这个时代或者他身处的领地遭受冲击,他气愤过,压抑过,失望过,甚至会选择用酒来麻痹自己,但回到现实生活中,他依然是他,他爱他的故乡,爱他的字里行间,爱他的干净与自然纯粹。
 
二、真正的诗人,需要贴地飞翔,也需要触地反弹。
 
  诗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佛。诗人是要接近生活,在饥饿人间行走,然后让人可能察觉到他所呈现的现实与常人有所区别又无法阐述其思想行为的一类人。关于贴地飞翔,王钱军在《爱情走了》中这样写道:爱情走了/月亮隐藏了身影/星星也不见了/只有云朵愿意陪伴/云朵也要趁机溜走/留下黑黑的一片天/看着我浅浅一笑/爱情也跟着走了/去了遥远的地方/所有/躲在乌云下的万物/都在盯着我/我依然漫步在林荫大道/接纳它们的笑/带着一阵风一个微笑/爱情走了/爱情真的走了/你再也会不紧紧地/抱着我。
  正如《异乡人》序言作者徐佃龙所说:打开的是情节,打不开的是心结,以一颗诗心和内心的情感来高度诠释爱的思念,爱情真的走了吗?既是伤感爱情的离去,同时又发自内心深处的对爱的至诚呼唤。如果不贴近地面,浮在半空中的人是永远写不出让人叹为观止的好作品的。这就要求诗人,要把心捧在手心,必要时放在地上,甚至埋进土中和万物一同经历风霜雨雪、春去秋来。贴地,然后返璞归真,在贴地之后,他又及时触地反弹,寻找隐形的力量去完成所有该被救赎的人或事物。这不仅是王钱军内心天高海阔的部分,也是贴地飞翔的最好见证。王钱军是挣扎的,奋进的,他并没有接受命运所安排的客观规律,而是触地反弹之后,又再次以崭新的姿态走进新的精神领地。
 
三、真正的诗人,需要有大智慧,也需要有大情怀。
 
  除了,也暂且称作“诗人”(或许他不屑被冠以这个称号),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王钱军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教书育人的初心使命。所谓的智慧,是诗人要有奉献于社会的精神。我认为,诗人的智慧,就是要思想跟得上创作的步伐,记得住所经历的苦难,然后从内心出发,践行并向社会奉献全部的力量。这一点,王钱军是一直砥砺前行的。至于情怀,王钱军则有两个方面的体现,一个方面,是懂得感恩回馈,另一个方面,便是对于生死的豁达。他在《致室友》的散文诗中这样写道: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揪不住飞逝的尾巴,我的室友,我的兄弟。阳光再次斜照的时候,拔掉不属于你的翅膀,定能飞得更高更远。他在《白云以白》中这样写道:看,那树形挺拔高大,木质坚硬透露微微芳香,在宝山、在白云,片片成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它代表着这里走过的人们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无论是室友,母校,都深深地将烙印镌刻在王钱军心里。诗人是需要有结构支撑的,感恩不外乎于最好的载体。千百年来,生死一直是令人困惑的问题!但王钱军是从容的,他就像已经忽略,或者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王钱军的异乡,看似是漂泊的,孤独的异乡!实则不然,当奋不顾身跳进《异乡人》就会惊奇发现,其实王钱军的故乡从始至终没有丢掉一粒土壤。更何况回到现实,我也充分相信,一个干净纯粹的诗人,一个贴地飞翔触地反弹的诗人,一个拥有智慧情怀的诗人,他的手中必然拥有力量。他的诗心必将无法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