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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17

诗话乡愁

作者:宰清海 时间:2020-06-17 阅读:187


 诗话乡愁
——读陈武帅诗歌有感
宰清海

  诗歌是一种艺术,也可称之为是一种生活乐趣,它能传递不同人的情感,展现不同人表达情感的方式,记录下诗人们的喜怒哀乐,家国情怀等。结构上诗歌是比较特殊的,讲究押韵,凝练、跳跃,中国可以说是诗歌之国,尤在盛唐时期最为显著,诗歌之地位不可撼动,上至天子下至乡野之民无不以懂诗为傲,在现代社会,中国诗文更具有现代气息,呈现出既在摸索、也在进步的形态:从传统的韵律诗转变成韵律新诗,同时出现大量不要求押韵的现代诗(包括散文诗),并受到越来越多人的青睐。
  陈武帅便是一个现代诗(包括散文诗)方向的诗人,他生活在中国西南边陲的一片高原之上,这里阳光充裕,高原风光独特,人文风俗独立,这里的人们性情粗狂豪迈、热情好客,诗人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身上含有这样的气质,在其诗歌中豪迈于文,浑然自成,雕琢之痕毫无,语言细腻中彰显爆发之力,犹如青石击打平静湖面发出的干脆响声,空响悦耳,干练有力,铸就诗人之诗如汉子般敦厚,如在散文诗《行走在高原》“ 站在高原,你就有了三千米的高度……”豪气万丈,丝毫无山沟之狭隘,而是有着一股欲穷千里目的胆气,在其同篇中还有“ 只因这花草,有绿色的梦想。山野的脊梁上,无名的野花,肆意绽放,或浓或淡,一簇簇一朵朵,绚丽的梦想,在草尖之上。”行走下的开阔视野,一花一草富含生机,山野和谐,生命自然,诗人不仅着眼于大处,更是粗中见微,突发奇想勾勒“梦想”的颜色,草尖上的希望,在诗人诗歌里这一切物象仿佛有了灵魂、生命,才气与豪气浑然于诗,诗味浓而幽香。
  诗人诗歌独特,还在于独具一格的地域文化的影响,包括语言、历史、岁月记忆等,诗人所在这片高原,世居着汉族、彝族、回族、苗族等众多民族,不同民族间杂居,民族文化、习俗相互融合,环境上包容和谐,诗人在其影响下成长,自然是属于这片土地,更是受到多重地域文化的熏陶,如他在诗中使用大量富有地方色彩的词汇“从未离开过巴掌大的村庄”中的“巴掌大”、“泪眼迷蒙了天空”中的“迷蒙了”等,即生活化,也充满了诗人对家乡的熟知与爱之不舍。而诗歌爆发力、张力就在这种看似是比喻,实则生活化的习惯用语中得到了很好的彰显;同时受到诗人自身的知识结构影响诗人把高原历史文化,岁月记忆等融入进诗歌,把原本平淡的高原写出了炽热,写出一种风味,一种人间烟火,把多重充满人情的元素很好镶嵌在一起。
  当然,一方世界再美,没有欣赏美的眼光,那么任你路过千次万次也就最多产生吃喝拉撒睡之感,才不会管你花开花谢。故诗文之美更多的时候是在欣赏一个有趣的灵魂,以及和一个有趣灵魂对话的过程。在诗人诗歌中情感流露是直接的,包括对家乡抒发赞美之情,如《石门,石门》等;对人生路上的些许总结之言,如《行走在高原》;对记忆中、生活中的亲人饱含浓浓情感,如在《德姆山纪事》中诗人写到:“德姆山下,箬竹青青,老屋在半山腰,风雨飘摇。每一阵风,都试图掀开老屋的故事,掀开德姆山的传说,掀开父亲与生活抗争的内幕。而老屋缄默不语,兀自在半山腰坚守。掀开木门,灯光从窗口点亮,记忆温暖如初。”父母之爱成为写作元素或许非常常见,但每当出现总是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厌倦:诗人其情充满对父母之爱,和父母生活的点滴那便是家,那便是说不出来的温暖,是最好的避风港。无论是记忆,还是生活下,孩子总是因为父母而欢喜,遗忘所有不快。诗人笔下的亲情是在“德姆山”,更是在父母生活的土地、房子、瓦蓝的天空中。
  总之,在诗人诗歌里是一个充满乡愁的、浓烈感情的语言世界。高原有什么,高原的风高云淡;高原有什么,有着浓浓的人间烟火,诗人写这里景、这里的人、这里的事,更有诗人的情感,无论是人还是事,在诗人语言中都是那么清晰。这是完整的记忆,是对家诠释,对乡的眷念,对土地的深爱,是诗人的乡愁,留在脚下、记忆中,更是独属于这片高原的乡愁,它粗狂炽热,它清晰纯洁,它浓烈得像诗中的一砖一瓦、一花一草“砍柴,割草,牧羊”“挑水,洗菜,生火”。诗化的乡愁,把愁化作“稠”;把乡情化成诗语,诗人是名副其实地域乡愁诗人。 (宰清海,威宁人,贵州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