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07

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记者　肖郎平　周自立

　　乌蒙山成就了威宁的高寒，而山巅之上平畴沃野的景象成就了贵州威宁的平缓，这大概是威宁留给绝大多数匆匆过客的印象。

　　然而，高原只是威宁的A面，牛栏江流域河谷才是威宁不为人知的B面。牛栏江在威宁境内的流域面积1887平方公里，相当于占威宁国土面积的三成。

　　当你亲临这片深切的河谷地带时，除了能领略震慑心魄的壮美之外，还有炎热、险峻、贫瘠、荒凉等令人百味杂陈的感受。复杂甚至恶劣的环境，造就了特殊的贫困，而生活在其间的人们也和绝对贫困展开了艰难而决绝的战争。

??牛栏江有几个特别之处。它是一条倒流河；它的名字准确地应该叫“牛拦江”，而不是牛栏江；它雄奇险峻，被称为“小西藏”。

　　打开贵州地图，最西边云贵交界地带的界河就是牛栏江。和一般河流自北而南不同，它的流向是由南而北。

??牛栏江干流长423公里，它是金沙江的一级支流，发源于云南嵩明县，流经云南省东部和贵州的威宁县境，在云南省昭通市注入金沙江。

　　为什么叫牛栏江呢？查了贵州省志、威宁县志，都没有记载。

　　据说，在云南巧家县和金阳县交界的对坪子街一带，也就是牛栏江汇入金沙江的地方，江水交汇处有一巨石形似水牛，这块卧牛形状的巨石拦在江水之中，大约占水面宽度的三分之一左右。而且，无论水涨多高也不会淹没它，只从左右分流。

　　牛栏江流域为什么会成为威宁的贫困集中区域，很大程度上是受地理环境的影响。

　　牛栏江流域海拔落差极大，最高落差达上千米。从农业的角度来说，处处悬崖峭壁，陡坡上种地是常态，缓坡极其少见；从交通的角度来说，地形令人胆寒，不仅与外界隔绝，连内部来往也不便；从气候的角度来说，温度更高，更加干旱，和威宁境内北部湿润的高原有明显差别。

　　牛栏江流域河谷深切，江面不宽，没有大江大河浩浩荡荡的景象，只有少数地方因筑坝而显得比较开阔平缓。然而，牛栏江落差达，水流急，即使水面平静水下也非常凶险。对居民来说，最大的影响是，水在低处，人和土地都在高处，只能望水兴叹。

　　石牛拦不住江水，牛栏江好比拦路虎，拦住了人们的脚步，拦住了脱贫的道路。山川阻隔，土地瘠薄，干旱缺水，这一切都成为这片流域长期贫困的先天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