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栏江诗稿（组诗）
作者：哑木 时间：2021-11-15 阅读：310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无非是山风吹彻，大雨倾盆
或者是江水澎湃，乱石嶙峋
更多的应该是额头的汗水
汹涌着灌了进去
小秘密
三炮是下不去的，打死也不下去
木兮也是下不去的，这个笨孩子
心惊胆颤走到一半，就再也不走了
兰陵二也是下不去的，他一路晕到山顶
只剩下了躺着的样子
新月如眉也是下不去的
她穿得胖胖的，像个小企鹅
一笑只要再笑笑，就可以下去了
可她叹了口气，也回到山顶
小李子倒是下去了，可是他哀叹
一次又一次，体力越来越差了
看来还是山顶好啊，山顶有苍穹
触手可及。也有棉被一样的白云
足以温暖他们娇弱的身躯
我从江底爬上来的时候
看他们神清气爽的样子
就知道了他们的
小秘密
重复
我一次次去牛栏江
陪着不同的你们
江水浩浩汤汤，应该不是以前
可它分明是，旧时的模样
每一次在山顶长啸，回声
翻滚着来了去，去了来
每一次，从山顶两股战战下去
又从江底，筋疲力竭上来
一次次，都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但每次，都心潮翻涌难以自已
不要问我为什么，彭丽说
我也不知道。
哈喇河
牛栏江来牛栏江，江水清清江水黄。
江水清时想情妹，江水黄时想情郎。
我没有告诉他们，这山歌是我编的
但他们也没有告诉我
清澈的是哈喇河，浑黄的是牛栏江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群人只下到江底
就扑通扑通，全跳进了哈喇河
他们在河水里，嘻哈打闹
还袒胸露腹，唱着过去的歌谣
我想静静的躺在水里，让哈喇河
把他们都送进牛栏江
可是牛栏江，一路开天裂地
牛大概是拦不住的
所以又都齐刷刷的，爬上了岸来
石人临渊
——牛栏江畔中关村山顶有石人，自立起后就不再有人坠崖。
牛栏江千仞绝壁，万丈深渊
你们纵身一跃，下去了一个
再下去一个。
天上雄鹰托不住你
山间白云也承载不了你
甚至，你都落不到江水里
就粉身碎骨，就支离破碎
你们呀，你们不懂石头的心
也不懂群山的心，更不懂
我的心。
说慈悲的，是你们
说铁石心肠的，也是你们
石头不会说话，石头只能
继续站在这里
听山风呼啸，听江水涛涛
也听听这群山的呼唤和飘摇
只要你们好好的，只要你们在人间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