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栏江
作者：王近松 时间：2021-12-28 阅读：208
1.
再去牛栏江，山水依旧保持独有的属性
云朵每一次翻滚，都是一次流浪
2.
如何修饰发声的肚子，牙齿切开春秋。
在中关村停留
烟雾消散，在我们尚不清晰之前
香烟成为不真实的存在。
3.
继续前进，穿越山的腹部
在没有鸟鸣的山中，看清云朵阅过的天空
依旧湛蓝，未能洗白。
“而步入一片词语的高原，
我看见了自己青山*”
4.
没有停车场，没有停车位
从城中来的人，习惯将车停在虚无的车位上。
我们下车，锁在门上看到自己生锈的身子
依旧将内外两个世界相隔
屋檐上的玉米，铺满灰尘
它们没有语言，所有的属性
都将交给我们来完成
5.
感叹每一株发黄的草
露珠经常让它们在清晨低着头颅
我们到达时，已是中午，它们在风中摇曳。
单独一株草，从来不会引起行人的关注
画家们喜欢牛栏江的山水
他们在山中搭起画架，将灵魂放低
解析山的结构
6.
心心念念的牛栏江，从来没有哲学意义上的追求。
去牛栏江，也不是家常便饭
不能杜撰山中的天气，
每一次出发，都要思量很久。
去牛栏江，车窗外的山水
引出对美的期待。车内，我们聊文学
在这山中，庆幸我们的友谊如磐石。
7.
沿着山路到沟底。
我在沟底，见到身上流着血液的哈喇河
清澈的水，让我感到陌生
仿佛古老的戏剧。
我没有脱鞋，站在石板上
看着雨季淹过的河堤
用褪色的黄，组成一条完整的江。
8.
我们快要上山时，乌云带着雨
结束我们的欣喜。
离开时，我想如果我是一块石头
山雨来临，也没那么令人失望。
9.
山中草木已枯黄，我替它们感到高兴
破败的梦境，将在雪中重建。
我们，对以后所有不确定的相逢充满期待
也许是牛栏江、也许是韭菜坪
甚至会是冰木草笔下那样：
“一群人将韭菜坪搬到省外
并没有威慑到草的皇帝梦，而蝴蝶仍然是妃子
还停在千年前，尘埃无法到达
白云代替流水，说一万种语言?*”
*1：引自迟牧《四季：草木诗会》。
*2：引自冰木草《将韭菜坪搬到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