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我从一所偏远的乡村小学借调到乡政府党政办公室,主要从事统计、报表、新闻宣传工作。作为一名在乡村小学讲台站了十年,电脑打字只会“一指禅”的我来说,乡政府的工作本来就具有挑战性,新闻稿件的采写更是摸着石头过河,看一步走一步。当时学习新闻写作的蓝本就是办公室订阅的党报党刊,《毕节日报》是我每期必读的报刊之一。
大量阅读后,我也手痒痒尝试采写新闻稿件。记得最先发表在《毕节日报》的是一张图片新闻。当时看到乡政府大院正对面的山坡郁郁苍苍,崭新的黔西北民居和优美的自然风光相互映衬。我站在政府大楼上拿起相机按下快门,附上一大段文字说明后就上传了邮箱,没想到第二天就在《毕节日报》头版刊登出来。后来发现,《毕节日报》编辑老师用稿不拘一格,这无疑增强了我从事新闻宣传工作的信心。
采写新闻稿件越多,编辑部来电次数也越多。编辑老师有时核实新闻数据、人名地名,有时甚至耐心细致地提修改意见。尝到投稿的甜头,我采写新闻的热情暴涨,采写的稿件也越来越规范,一篇篇新闻稿件也相应在《毕节日报》不同版面“抛头露面”。不久后,当地邮局工作人员通知我去领稿费单,二三十张稿费单厚厚一打,大部分是报社寄来的,稿费竟有六七百元之多。写作能换来酬劳,这属实是意料外的惊喜,要知道,那时候我每月的工资也不过两千元。
写新闻,也写诗歌和散文。当看到《毕节日报》周末副刊版刊登文学作品,于是我也冥思苦想写了一些“豆腐块”投稿,居然也陆续刊登了出来,至今仍记得我第一次在《毕节日报》刊登的散文叫《茶罐人生》。要特别感谢王荣泮、刘燎、龙华、史开云等老师,正是他们倾注大量心血、精雕细琢,才让我的稿子得以“面世”。
那时候,老家没有网络,电脑也没有大范围普及,我常用U盘拷贝写好的稿子,然后骑着摩托车去五六公里外的小镇上网。别人上网是打游戏,我上网是用QQ邮箱发稿子。写稿的过程是辛苦的,投稿的过程是煎熬的,但等待稿子刊登出来的过程也是欣喜的。
2014年春节后,我调到《威宁日报》从事新闻采编工作。和《毕节日报》的联系更紧密了。从一个懵懂的、业余的通讯员变成专职记者,我深感新闻采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天,我奔波于乡镇村落间;晚上,我独自面对夜空熬更守夜加班写稿。一篇篇反映威宁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闻稿件像雪花一样飞到全国各级媒体编辑手上,当然见报最多的还是《毕节日报》。
2016年,我采写的通讯稿件《威宁小伙张广怀 千里贷款还医债 诚信感动中国背后的故事》在《毕节日报》整版刊载,荣获中国少数民族地区报纸好新闻奖(2016年度)三等奖。2017年,我采写的新闻通讯《跨过石门迈过坎——威宁自治县石门乡脱贫路上的新变化》在《毕节日报》头版头条刊载,荣获中国少数民族地区报纸好新闻奖(2017年度)三等奖。
当然,我与《毕节日报》的缘分不止这些。
不知不觉间,与《毕节日报》认识已经十三年了,这么多年,是《毕节日报》接纳我、帮助我、成就我,让我从一个新闻“小白”变成成熟的宣传工作者,让我从一个读者变成这份报纸上时常出现的作者。我也是《毕节日报》不断创新发展的见证者和亲历者:四十年时光不语,从一张黑白小报变成如今的彩印大报,从一份报纸转型成可读、可听、可看的视频、图片、报刊融合发展的旗舰报刊,《毕节日报》前行的步伐一直没有停止。
如今,我不仅是《毕节日报》图片库的签约摄影师,每月还负责组稿区县专版,从邮箱投稿到微信约稿,编辑部的每次来电,都是给我的一次珍贵学习交流机会。
是的,编辑部来电,这是我与《毕节日报》多年沟通交流的心灵密码,我会一直珍惜这份生命中的不解之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