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毕节日报》短暂地交汇,现在想起,竟然是16年前的事了。
2009年,我在安顺学院中文系读书,因为快毕业,面临着毕业即失业的困境,找工作的压力山大。一次闲聊时,威宁自治县作家协会的马学文主席说,帮我向《毕节日报》的刘群峰社长推荐一下,如果有机会,就去毕节发展。我心存感激,就记了群峰社长的号码,并给他打了几次电话。
2009年6月初,我披头散发的来到了毕节,在倒天河边找到了报社,群峰社长见到我,寒暄了两句,就跟当时已在报社工作了一段时间的黄玉柱大哥说,你先带他去理个发,中午我们吃个饭。饭后,安排我在文艺部,请蒋凤老师带我,让我熟悉熟悉报社,并学习新闻写作。也就从那一天开始,我开始了短短两个半月的记者生涯。
报社的老师对我很关心,不仅关心我的生活,还教导我怎么学习写新闻。我从啥都不会,慢慢的学会那么一点,再到自己能独立写出相对成熟的稿子,其中甘苦,自不多言。更多时候,上午的时候采访,下午写稿,稿子写完,就被前段时间考进报社的玉柱、开云、赵月、方雁等几位哥哥姐姐拽到倒天河边玩耍了。我们看那河水哗啦哗啦的不舍昼夜,心里就豪情顿生,想在这边陲小城里用手中之笔,写尽这种种风云际会,写尽这苍生流水。
也是在文艺部期间,利用自己喜欢写作这点优势,我想用报纸副刊这个平台,针对各县区作者建立一个固定的作者群,以“不厚名家、不薄新人”的态度组稿刊发。这个事情,先从威宁开始。那时老家小镇的一帮年轻人,组织了一个叫“跋涉者”的文艺沙龙,也邀请我加入,既然自己在报社工作,就和他们约定,一个月组织一个版的稿子,在副刊刊发,一是锻炼大家的写作能力,二来也有了闯出点名堂的想法。说干就干,就请他们组稿发来给我,在报社领导的关心下,确实编发了两期,取得了一定效果。以此为开端,准备和其他县区的写作爱好者们商议这个事时,我考取威宁县兔街中学特岗教师的通知到了。
这下真的是辗转反侧了,思考了好几个夜晚,还是下不了决心,不知到底是选择去教书,还是留在报社,继续做一名记者,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如果我再有一个兄弟,能照顾居住在躲雨屯的父母。如果我有一个内弟,能照顾居住在县城的岳父母,那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留在毕节。只是这些,确定真是我选择离开的理由么?
可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回到威宁,去到离县城70余公里的山村中学教书。世事难以预料的,是我刚选择了回乡教书,准备照顾我已经开始年迈的父母,我的母亲,却在我第一个月工资都还没领到时,就撒手归去了。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回到威宁教书以后,和报社的联系,并未就此中断。后来考进报社的燕南,以及再后来的彭静等,我们都成了很好的朋友。她们关心我,不但写了关于我的专题采访,更多时候向我约稿,刊发我的一些不成熟的习作,这份温暖,是2009年就开始了的,并将一直持续下去。也是在我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后,偶尔一天,在博客上看到了群峰社长的一篇短文,里面写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感激、感动、愧疚之情充溢心间,让自己不知所言。也才知道,他为了能让我去报社工作,不但请了颜若水老师为我写评论,更是在我进报社工作后,准备好好带我,要让我做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在他看来,做记者的前三年,一般都是打水漂,或者说是打基础的时间。他想方设法才让我进去,而我少不更事,两个月又跟他说要离开了。他心里不快,待知道我回来后发生了这些事情,又觉得我在的时候没有多关心我。唉,如此关心关怀我了,还说没有关心,这更让我觉得惭愧不已了。
时间总是太快,现在,《毕节日报》成立已经四十周年了,我也到了不惑之年。还能说什么呢?唯有祝福报社,一如既往做好毕节这块热土地上的宣传、展示,让毕节发展得更好一些,更快一些。也祝福自己,在报社的关心下,能坚持写下去,持续写下去。
感谢报社,深深地感谢她给予我们的光亮、温暖。

